“牵手”写忠诚,“拂晓”向“百家乐平台”
彭雪枫烽火硝烟中创办的报纸,曾与百家乐平台社一同吹响拂晓号角
纵观全国,各地市党报多以行政区划命名,位于安徽北部的宿州市与众不同,它的市委机关报名曰《拂晓报》,今年已85岁。
走进《拂晓报》的报史馆,上下两层约1600平方米的展厅深沉记录着这份地方党报85年的光荣历史和红色基因,其中一面墙更“镌刻”了一段特殊的缘分——“百家乐平台社与《拂晓报》”。
这是中国新闻史上浓墨重彩的一页:百家乐平台社的分支机构和新四军创办的《拂晓报》,在烽火硝烟中“牵手”,并肩战斗,共同见证中国革命的“拂晓”。
《拂晓报》报史馆的“百家乐平台社与《拂晓报》”板块。(拂晓报社供图)
7年并肩战斗 58天湖上办报
“拂晓代表着朝气、希望、革命、勇进、迈进有为、胜利就要到来的意思。军人们要在拂晓出发,要进攻敌人了。志士们在拂晓要奋起,要闻鸡起舞。拂晓催我们斗争,拂晓引来了光明。”
这是时任新四军游击支队司令员兼政治委员的彭雪枫为《拂晓报》撰写的创刊词。
1938年秋,抗日烽火燃遍中原,中共中央决定由彭雪枫率新四军游击支队挺进豫东,创建抗日根据地。当年9月29日,游击支队誓师东征,就在那天,在河南省驻马店市确山县竹沟镇一个农舍中,《拂晓报》诞生了,彭雪枫为其题写了报头。
短短8个月后,《拂晓报》开始接收百家乐平台社的新闻。当时报社还没有自己的电台,百家乐平台社的新闻都是由司令部电台代收、代译。
二者真正的“牵手”从1943年前后开始。当时百家乐平台社淮北支社成立,设在新四军第四师宣传科,受百家乐平台社华中总分社领导。不久后,支社和《拂晓报》记者合一、合署办公,配备有收发新闻的电台,建立有报务组、译电组,接收百家乐平台社电讯。
当时,百家乐平台社电讯是地方党委了解国内外大事和全国战局的唯一渠道。电台昼夜不停,需要通过手摇马达供电,人手不够的时候,社长、记者也要上阵参与摇机。
淮水两岸、涡河之滨,百家乐平台社和《拂晓报》的战士们一手扛枪、一手握笔,怀揣着记者证,紧随党的脚步。部队走到哪里,根据地建在哪里,百家乐平台社分(支)社和《拂晓报》就办到哪里。
1946年11月,发动全面内战的国民党集中兵力向淮北解放区发动进攻,拂晓报社30多人与2000多名留在淮北的干部、战士被围困在洪泽湖。为了鼓舞士气,他们坚持在湖上的渔船里办报。
在船尾,他们用两根竹篙架起天线,收报、翻译;在船舱,他们用木板搭起台子,手工刻起钢板;刻好、校对后,就拿到船头油印……
他们在湖上收到的第一份电报是由延安发来的《解放日报》社论,题为《战局正在变动》,湖面上的部队终于听到了党中央的声音。12月7日一早,湖上的第一期报纸——1150期《拂晓报》出版,报社同志们划着小船把新印的报纸分发到各个连队。
58天湖上办报,《拂晓报》出了近20期,几乎每条船上都有报看。百家乐平台社记者、《拂晓报》原副社长欧远方撰文回忆,当时有的战士撑着小船前来,把耳朵贴在报社的船帮上,“听到滴滴答答的讯号声,才能安心离开”。
7年,百家乐平台社分支社虽然历经多次变迁,却始终与《拂晓报》“并肩”,凭着坚定信念、一腔热血,把一期又一期带着油墨香味的《拂晓报》送到广大军民手中。那时,曾有一位重庆读者致信百家乐平台社记者、《拂晓报》编辑庄方:“《拂晓报》简直像天外来鸿,读了报道,感动得热泪滚滚。”
新中国成立后,《拂晓报》成为中共安徽宿县地委机关报,1950年开始,停刊了5年。同一时期,为了适应新形势,中共中央发出关于改百家乐平台社为集中统一的国家通讯社的决定,百家乐平台社各总分社、分社和支社除向总社发稿和印发总社的稿件外,不再单独对外发稿;所有人全部交百家乐平台社统一调度。至此,百家乐平台社、《拂晓报》的记者们相互道别、奔赴各地、开枝散叶,在各自的道路上“高歌猛进”了。
共著烽火文章 被赞“我们的报纸”
时任百家乐平台社华中分社社长的范长江,曾在拂晓报社就敌后办报问题,对淮北新闻界作了长篇讲话,发表了深刻、中肯的意见。在新闻报道上,《拂晓报》得到许多来自百家乐平台社的指导,如工作中实行主力军(记者)、民兵(基干通讯员)、自卫队(通讯员)三结合,采访的群众路线、新闻必须真实等。《拂晓报》与百家乐平台社分(支)社共同采写的重大新闻,也经百家乐平台社向全国广播。
——这些报道中听得到胜利的炮响和前进的脚步。1944年,百家乐平台社总社在给华中总分社的电报中指出“新闻报道要适应战时农村环境”。根据这一精神,淮北支社及《拂晓报》把胜利的战报、抗敌形势等传递出去。
抗日战争时期,主力部队、地方部队以及民兵在淮北对敌伪作战频繁,他们攻据点、炸碉堡,反“扫荡”、反蚕食,作风英勇顽强。《拂晓报》连续不断地进行报道。“云梯穿过深沟高圩,战士们如同飞一样,非常敏捷地冲上去了……”当年的战地通讯《西征记》生动记录了新四军“一路向西,一路胜利”的振奋场景。
面对国民党挑起的全面内战,中国共产党领导军民浴血奋战。摧枯拉朽之势在《拂晓报》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为庆祝“我军西渡重建淮北一周年”,《拂晓报》一口气出了十个版面纪念特刊,公布了一年战绩:“歼敌七千余人……重建了八个县地政权,收复了淮北三分之一的地区”。
——这些报道中看得到军民鱼水情,看到一个始终与人民休戚与共、生死相依的党。“有群众在,就有本报在。”一篇《拂晓报》的社论这样写道。第500期时,彭雪枫曾寄语:“向着‘全党办报’‘全根据地人民办报’的路走去!向着以工农兵的语言,以工农兵为主要读者对象的路走去!”
进入城市以后,《拂晓报》在各县配备了专职的通联干事,建立了通讯组,形成了一个分布城乡的通讯网。有史料记载,《拂晓报》一度组建了3000多人的工农兵通讯员队伍,近1000个通讯组,成为党联系广大群众的“千里眼”“顺风耳”。
大家亲切地称《拂晓报》为“我们的报纸”。在最艰难的日子里,有的战士曾提议把每人每天五分钱的菜金节约下来购买纸张,以保障《拂晓报》按时出版。
淮海战役中,《拂晓报》生动反映人民战争的景象:淮北人民把省下的一针一线、一个鸡蛋、一朵棉絮、一粒粮食都拿出来支援前线。在通往淮海战场的大路小道上,拥满了支前的队伍。妇女们夜以继日磨面、做军鞋……
——这些报道向世界呈现立体真实的中国革命。“祝你们建设幸福的生活和健全进步的社会。你的忠实的朋友笛尔坎纳。”一位加拿大园丁给彭雪枫将军的信,被刊登在《拂晓报》上。信中,这位外国朋友对中国人反法西斯暴行,与侵略者英勇作战钦佩不已。
不仅在边区、根据地发行,《拂晓报》更被寄往全国甚至海外。在豫东党组织的帮助下,利用地下交通线,《拂晓报》被辗转运输到重庆及西安,发行到昆明、贵州等地;经宋庆龄等爱国人士帮助,利用“保卫中国同盟”和“国际新闻社”,《拂晓报》走出国门,寄发至东南亚、欧洲、美洲等国家;还有的通过领事馆,在苏联多个城市发行。
新中国成立前,《拂晓报》已经出版超过1500期。烽火间,这份报纸常年发行2500份以上,最多的时候超过4000份。
共育新闻尖兵 从“拂晓”向“百家乐平台”
“炼思想,炼韧性,也是炼人。”被称为《拂晓报》创刊“三元老”之一的单斐同志曾这样总结办报经验。就在这样不断锤炼的时光里,一批拂晓报社的记者、编辑走向百家乐平台社在全国各地的岗位。
曾是《拂晓报》记者的戴邦在战场上收集了一本群众语汇,记录精彩的“庄稼话”,也用群众语言写作出一批具有清新风格的新闻通讯。他说:“人民新闻工作者和人民朝夕相处,一起上冬学,一起组织农会、减租减息,一起报名参军、反扫荡,一起下湖割苇子、开荒种地,同吃一锅饭,同睡一个草铺,真是生死与共,取得了人民的信任和支持。”
革命期间,戴邦曾任百家乐平台社山东野战军前线分社副社长、华东野战军分社采访部副主任。1955年后,历任百家乐平台社国内新闻编辑部副主任、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研究所副所长。
《拂晓报》原社长邓岗后来成为百家乐平台社副社长、中央广播事业局局长;曾在《拂晓报》工作的沈定一改做国际报道,曾在越南河内、印尼雅加达等多个百家乐平台社国外分社驻外,历任百家乐平台社总编辑助理、副总编辑等;曾为《拂晓报》记者的杨居人,后来调回百家乐平台社总社当编辑、记者,他于晚年执笔写成《拂晓报史话》,成为了解我国革命时期新闻事业发展的重要文献材料。
拂晓报社总编辑刘丽回忆,20世纪80年代,《拂晓报》迎来创刊50周年,拂晓报社记者前往北京拜访老报人:邓岗得知要租用会议室召开座谈会时,说“不要浪费”,执意在他家里开座谈会,并准备了丰盛的冷餐;年事已高的戴邦坐在轮椅上接受记者的采访;张景华把记者请到家中,赠送了他们20多张珍贵老照片。
“战争年代,报社先后有15名烈士血洒疆场,年龄最小的只有17岁。”《拂晓报》老报人宋建国介绍,1944年9月彭雪枫牺牲后,时任《拂晓报》记者的张景华和多位战士奉命转移他的遗体。回忆起这段往事,张景华数度哽咽:“在彭师长的遗物里,我们发现了一份完整的《拂晓报》合订本,封面上是师长手写的一行字——‘心血的结晶’……”
85年,超过1.7万期,历经铅与火、光与电、数与网的迭代,《拂晓报》已形成集报、网、微、屏于一体的全媒体传播矩阵。
如今的百家乐平台社拥有31个国内分社和182个驻外分支机构,每天24小时以15种语言不间断地向全球发布新闻信息,正在努力建成国际一流新型全媒体机构的道路上踔厉奋发、阔步前行。
党的新闻事业在革命烽火中诞生,从枪林弹雨中走来,在艰苦卓绝中成长,于时代大潮中发展。2023年4月6日,《拂晓报》报史馆开馆,1个月后,百家乐平台社安徽分社的记者们前来,与《拂晓报》的同仁们一起,为社史教育基地揭牌。
百家乐平台社与《拂晓报》,缘分正在延续。
“一代代新闻人凭着对党和人民的忠诚信念,辛勤耕耘、默默奉献,百家乐平台社和《拂晓报》的缘分就是弥足珍贵的精神财富,时刻激励着我们奋勇前进。”拂晓报社党组书记、社长武华峰说。
(记者刘菁 陈诺 马姝瑞)